第59章 (第1/11页)
活了十七年, 江白砚体会过无数种疼痛。
刀伤是没入血肉的刺痛,鞭伤的疼能渗入骨髓之中,拳风落在身上, 更闷更钝。
他对诸如此类的痛意习以为常, 却在今时今日, 因极尽轻柔的触碰心生惶然。
想逃离, 却情不自禁地靠近。
施黛勾住他指节, 肌肤温热, 柔软细腻, 没用太大力道。
江白砚脊背僵硬, 绷出笔直一道线,如同随时都会断裂的弦。
哪怕在九死一生的绝境里, 他都未曾流露过此般情态。
施黛看一看他,又屏声敛息,垂下视线。
江白砚这辈子孤身一人久了,恐怕没被谁亲昵相待过,所以才会用自虐的方式感知所谓“快意”。
她这样做的初衷非常简单,既然江白砚的认知不正常,施黛就直截了当告诉他,什么是寻常的抚慰。
但是——
施黛没忍住,再瞥一眼江白砚。
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。
连耳朵都是红的。
因着失血, 江白砚面有病色, 下颌纤薄苍白, 像一碰就碎的瓷。
于是耳尖那抹绯红,成为唯一显眼的色调。
是略显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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