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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3:野渡自横谁去谁留,或融合 (第2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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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,景召十八岁,车祸失忆,去米利亚做后续治疗。他二十二岁,服食抗抑郁药物过量,出现幻觉后把车开到了山下,去米利亚也是治病。

他们在医院遇见的时候,陈野渡正在自杀。他站在楼顶,一只脚踩空,去划空气,没有任何惧意。

景召就是这时候出现的,嘴里咬着一根还没来得及点着的烟,看到陈野渡,摩擦打火机滑轮的手顿了一下。

“看什么?”陈野渡脸上没有即将赴死的悲壮,也没有痛恨世界的绝望,就那么笑着,头发乱糟糟的,他脚踩在水泥地的边缘,手肘压在护栏上,那个姿态,反倒他更像个看戏的,他问景召,“没见过人跳楼啊?”

“是没见过。”

景召把烟装回烟盒里,泰然自若地走了过去。他不觉得一个还在笑的人,会被他的靠近刺激到。

事实上,陈野渡也确实没被他刺激到,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。

景召走到高楼边缘,隔着护栏往下看:“这個高度跳下去不一定摔得死,可能只是摔残。”他指了指对面的楼,“你应该选那边。”

对面肿瘤科的大楼是整个医院最高的楼。

陈野渡收回踩在空气上的脚,往下看:“摔不死吗?”

才六楼,有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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