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(上) (第5/9页)
并排在前面。大姐这些年胖了点,原先是太瘦了,也到了该长肉的年纪了。二姐还是竹竿似的,个子高,穿衣服好看,但肩膀那里太削了些,撑不起来。上次姐弟仨这么聚在一起,好像还是很久前的事。冯大年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。激动、兴奋,那是来之前的感觉。真到了上海,出口处看到大姐挥舞手臂,笑容堆在脸上,那瞬竟有些往后缩,想回家了。心里没底。地铁里空调也是冷得过了头,吹得汗毛倒竖,第二天便嗓子疼。这座城市给的下马威。顾士宏的红包,整整一千块。也让他咂舌。电梯里小孩都贴着大人,光眼睛看,不说也不闹。遛狗时还给狗戴口罩。进出小区都刷卡,一个个排队——总觉得哪里跟不上节奏。另一个天地。出门时,爹妈叮嘱他,听姐姐的话。他调皮了一下,“听大姐的还是二姐的?”他妈妈是老实人,“大姐出来时间长,听她的。”又道,“别给姐姐惹麻烦。”行李是自己打包的,制手办的工具藏在夹层,剪钳、笔刀、手钻、喷刀和气泵,拿透明胶固定住,上面再放几张报纸,外面看不出。他爸妈不许他弄这个。倒也说不上不好。老一辈的教育方法,简单粗暴,凡是敌人拥护的统统反对,敌人反对的统统拥护。冯大年被抓到过一两回,在被窝里拿黏土做女人大腿,捏出腿部曲线,大腿、小腿,再弄出五根脚趾。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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