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 (第1/8页)
人已经死了,虽然很不痛快,但岑旷总算可以抛开一切先大睡一觉了。梦里交缠着种种诡异的场景,这些日子里的所见所闻就像是各种各样的原料,混在一起炖出了一锅大杂烩。她梦见自己成为九州的女霸主,站在殇州最高的雪山上向下俯瞰,只看到灰蒙蒙一片无穷无尽的海水;她梦见羽族发动了战争,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天而降,人们只好顶着锅盖出门过日子;她梦见两个死去的玉石商人在她面前诉苦,说他们蹲在树上太难受了,实在不想继续监视院子里的杀手了。最后她见到了叶空山,叶空山被捆得结结实实的,倒吊在房梁下,脸浸在一池鲜血中,身上写着几个字……她睁开眼睛时,叶空山正坐在桌旁,一边喝酒一边往嘴里扔花生米。她这才安下心来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。“你睡得很不踏实,”叶空山说,“又喊又叫的,梦见什么坏事了?”“很多很多,”岑旷说,“我还梦见你被吊起来了,但身上刻的不是那首童谣,而是另外几个字:‘这就是不称职的捕快的下场’。”叶空山把一粒花生米囫囵吞了下去,被噎得连连咳嗽,好半天才喘过气来:“这大概是说明你心里觉得我不够称职吧?不过话说回来,这次我的判断的确失误了,但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何况思路还是可以让你借鉴一下的。”“当第一起杀人案发生时,我就有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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